柒川夜话

[全职/韩叶][ABO生子]夏实 (3)

任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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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BO生子，慎慎慎

* 时间轴混乱；赛季赛制奖项等均为私心

* ABO多私设，主要为生子设定服务，欢迎捉虫

* 本章有原创人物一枚出没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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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们、先生们，由于特殊原因，本次航班延误，耽误了您的宝贵时间，在此，我谨代表全体机组人员再次向您深表歉意。现在我们的飞机已经完全停稳，请您拿好自己的随身物品，从前方登机门下飞机，谢谢，我们下次旅途再会！”

第二届荣耀世界联赛，中国国家队的第二个冠军险些遭韩国队狙击成功，赢得惊险万分——但终究是赢了。在举办地德国科隆多逗留了两日后，中国队全体返回S市，接受了来自荣耀联盟乃至电竞总局高层的接风，并于次日各自归队。由于空中交通管制，S市飞往Q市的航班延误了将近三小时，抵达时已是晚上十点，舷窗外万家灯火。

披星戴月，风尘仆仆。

“嘟——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The phone you...”

电子屏上早已打出了航班抵达的信息。韩文清把手机塞回口袋，目光在人流里逡巡着。片刻后，他想起了什么，又把手机掏了出来，开始在通讯录里找张新杰的号码。

这次电话拨通了，韩文清稍微松了口气，耐着性子等待接听。

“喂？”没一会，电话那头就响起了张新杰四平八稳的声音，“……嗯，我们刚刚在拿托运行李，马上就出来了……对，他和我在一起……等一下，我好像看到你了……”

简单的交谈后，张新杰拒绝了韩文清先开车送他回去的好意。他用眼神点了点戳在一旁看起来精神萎靡的叶修：“我打车回去很方便，你们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也好。”韩文清也不强求，和张新杰在出口处道了别。随后他转过身，自然地拎过了叶修的行李箱，一手拍了拍他的背，“走了，回去。”

叶修不吭声，韩文清拍在他背上的手也就没有收走：“……怎么了？”他低声问。

叶修就着这个姿势往前蹭了一小步，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韩文清心里狠狠一动，随手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放，用力揽住了他。叶修一手还提着电脑包，只松松地垂在身侧，承受这个迟到了几分钟的拥抱。

过了一会，韩文清听到叶修在他肩头懒洋洋地说：“唔……困了。”

韩文清却觉得他那是累了，以及，可能有点想他了。心理学研究表明，Omega大都对拥有自己的Alpha具有一定程度上的顺从和依赖，但这两点在叶修身上几乎从未得到体现。更多时候，韩文清感觉他和叶修之间的相处模式是A和B、甚至A和A之间的——更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针锋相对，惺惺相惜。

所以现在，当这个平日里丝毫不柔软、嘴上不饶人的人忽然间放低了姿态，主动流露出一丝脆弱和疲乏的时候，韩文清几乎感到了些许不可思议和受宠若惊。

“恭喜夺冠。”他说着，顺手胡噜了把叶修略长的头发，“走，回去睡。”

“……说好的回来睡觉呢？”叶修不胜其扰地挥开韩文清的手。

“洗了再睡。”

在停车场取了车后，叶修往副驾上一瘫，把座椅靠背后调到一个最舒适的角度后，蒙头就睡，连安全带都是韩文清放完行李回来帮他系上的。从机场开到住所大约四十分钟，一路无话。韩文清本指望着二人到家能稍微吃点，说上几句，结果门一开，叶修直奔主卧，衣服也不脱又把自己摊平了。

“别闹，”叶修抗议，“有点良心啊，时差还没倒回来呢！”

韩文清还真犹豫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德国科隆夏令时比北京时间晚六小时，现在正大傍晚的，应该困成这样么？

“你昨晚上喝酒了？”

叶修：“……zZZ”

韩文清拿他没办法，从床尾抖了件干净的T恤糊他一脸：“换件衣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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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司，生菜，火腿。韩文清把煎得金黄的鸡蛋从平底锅里铲出来，关火，关油烟机，随后在锅里放入一片芝士用余温加热到半融化。

早上九点，他已经晨跑回来，洗了个澡，打开电脑查了邮件，甚至用训练软件做了几个基础练习保持手感。眼瞅着时间不早了，就准备上楼去叫叶修起床。

韩文清买下的是个独栋的跃层住宅，厨房、客厅、客房等在一楼，主卧次卧书房则在二楼，另带个车库和地下室。房子地段不错，面积又大，装潢简洁大气，家具购置也花了很大一番功夫，从头到尾折腾下来，花钱如流水，他虽然拿的是全联盟最顶尖的合同，稳妥起见也是分了几期付清全款的。韩文清平时没空，装修等杂事都是家人帮忙监工留意着。这房子买下，这般费尽心力，当然不是要一个人住的——也不止是给两个人。

韩文清走进卧室的时候，叶修还在赖床，睡相糟糕，被子只遮着腿，衣服没盖住肚子。

“叶修，起床了。”韩文清看得出他差不多醒着，“该睡够了，越睡越困。”

“……哦。”叶修果不其然应了一声，磨磨蹭蹭地坐了起来。韩文清身上带着股子油烟味，他前一秒起身得不情不愿，后一秒却毫不拖泥带水地下地直奔卫生间了。门被锁上了，紧接着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和水流没能掩护完全的几声压抑的干呕和喘息。

好在这种不适来得快去得也快，或者是因为他前一天没怎么吃，实在也吐不出什么。叶修扶着水池站直了，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苦笑一声。

他听到韩文清隔着一块门板叫他，心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谁造的孽谁自己担着，便定了定神，用冷水草草漱了口抹了脸后给他开了门。

韩文清笔直地在门口杵着，神情变幻。叶修没骨头似的往门框上一靠，感觉空荡荡的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

韩文清先是往卫生间里扫了一眼，没见什么痕迹，便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怎么回事？”

叶修毫无诚意：“……迟到一天的宿醉症状？”

“胡扯。你是不是……”韩文清迟疑了一下，唯恐是自己一厢情愿，“你之前还这样吐过么？”

……老韩居然还打了记曲线球。叶修挑了挑眉，答非所问：“今天有什么打算没？”

韩文清眉头动了动，忍住了：“婚检。”

“哦……”叶修拖着调子若有所思状。在韩文清忍不住要开口催促以前，他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老韩你觉得……婚检会做B超么？”

没等韩文清回过味来，他撂下一句“我洗个澡”，大爆手速又把门给锁上了。脑补了一下韩文清不怒自威的脸上可能会掠过的惊诧、惊吓、抑或惊喜，和因被关门外而暂时无法问个究竟的憋闷，叶修感觉有些解气，又有些百感交集。

仿佛半生逆旅终于得以踏上不知通往何方的归途。一颗心骤然安定下来，而让人熏熏然的暖流顺着血液在周身走了一个循环，又倏尔涌回右心房。韩文清轻轻吁了口气，想着早晚该找人来把卫生间的锁给卸了，碍事。

“洗完下来吃饭。”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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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清清爽爽下楼来的时候，韩文清已经换了身衣服，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听到拖鞋趿拉的声音，他回头看了一眼，把手机调成了外放，示意叶修一起听着。

“……慎重起见不推荐过早做B超，理论上它有可能会震荡到刚形成的胚胎，不利于发育。韩先生主要是想确认有没有怀孕，还是想看胎儿情况？……呃，现在大约是第几周？”

叶修头发没擦干就跑下来了，肩上倒是挂了条毛巾接着水珠子。韩文清看不过去，揭下毛巾按着他脑袋就是一通揉，一时也没注意电话里在说什么，倒是叶修抽空回了一嗓子：“四周！……嗯，差不多一个月。”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这是……叶先生吧？”

“是啊是啊，咦你认识我啊？”

“荣耀大神，应该说是久仰久仰。”

“你也玩荣耀啊，玩的什么职业？”

韩文清咳了几声，瞪了离题八千里的叶修一眼。叶修又无辜又没所谓地耸了耸肩：怪我咯？

“哈哈，牧师。”电话那头的人点到即止，又把话题给带回了正轨，“四个星期的时候羊膜腔才形成，体积太小，做超声还不容易见到孕囊。至少等到第五周吧，理想的话，第八周至十二周之间做一次。”

“哦，那就先不做了呗。”叶修既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也不知道韩文清一开始怎么跟人说的，接话倒接得快，一副乐得轻松的样子。

“自己有用试纸检验过么？”

“还没呢。”

温文尔雅的男声笑道：“应该有了一些初期征兆？疲劳嗜睡，对气味敏感，恶心，基础体温升高……都有差不多就是了。如果还想再确定一点，做个hCG血检（*注1）就行了。”

韩文清一手手机一手毛巾都不得空，便默不作声地用额头试了下叶修的体温，倒没试出什么。叶修眨巴眨巴眼睛，嘴角带起个笑，头发胡乱支楞着。韩文清没好气地把湿毛巾搭到椅背上，给他顺了顺毛，居然也没忘记正事：“检查需要空腹么？”

“不需要的。”

“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过来一趟？”

“我这都挺方便的。”

“今天下午？”

“好。”这就算是谈完了，“地方不太好找，有问题电话联系。”

韩文清把晨跑时打包回来的早点拆了出来一一加热，叶修去厨房晃了一圈，先拿了一盒牛奶两个玻璃杯，又把韩文清早先做的两个三明治给端了出去。不大一会，餐桌上就挺热闹的堆了几个盘子几个碗，量都不大，有中式有西式的。叶修先把三明治往韩文清那儿推了推，心有余悸。然后他挑挑拣拣地给自己盛了一小碗豆腐脑，用勺子戳了戳，抿了抿，试毒似的。

“下午去做个血液检查。”韩文清打破了寂静。

“哦。”叶修一吃饭就显得无精打采低眉顺眼的，“刚电话里谁啊？”

“张新杰的堂哥，开私人诊所的。国外读的医学院，专攻产科儿科。水平不错，人也可靠。”

“姓张？叫什么？”

“张柒川。”

叶修想了想：“……怎么姓张，名字里再带个‘川’的人都这么牛呢。”

韩文清不明所以：“还有谁？”

叶修嘚瑟：“张以川教授，世界有名的数学家。不知道了吧？”

……还真不知道。韩文清也不疑有他：“吃饭，少说两句。”

叶修安静了片刻，忽然停下勺子促狭地笑了：“我说老韩，你什么时候要的人联系方式？蓄意已久啊！”

韩文清：“……有备无患。”

“早有预谋！”痛心疾首。

韩文清的额头上冒出了愉快的小青筋。他把剥好的茶叶蛋往叶修碗里重重一放：“吃你的！”

饭毕，韩文清把餐具粗略冲了冲，都收进了洗碗机准备晚些一起洗。叶修自觉地擦了桌子、把吃剩的还能放的食物包装好放回了冰箱。看了两眼没什么要帮忙的，他细细洗干净了手，准备上楼摸电脑去了。

韩文清对叶修那多了解啊，“以后尽量少碰电脑。”

“世联赛后续报告还没打完呢，当心老冯跟你急。”

“那个先打完。之后荣耀少打。”韩文清也把手给擦干了，和他一起走去楼上，“你烟呢？都找出来给我。该扔扔该送送。”

“靠。”叶修郁闷万分，奋起反击，“……检查还没做呢，八字都没一撇，到时发现是吃坏肚子得多尴尬啊。”虽然他自从稍微有点预感后就有意识地逐步减少了抽烟的量，憋得慌了就燃着了放一边，鼻子吸一些意思意思，但毕竟自己怎么做和韩文清盯着他要他怎么做是两码事。前者是自愿的可控的，后者是惨无人道的。

“早晚都得戒。”

“……要收你自己找。”叶修致力于给韩文清使绊子。韩文清也不和他啰嗦：“成。”家里几个犄角旮旯能藏东西的，他总比活动范围小到可怜的叶修清楚许多。

“……不成！”叶修佯怒道，“哥没成年起就抽烟了，多少年的老交情，跟你一起才多久啊。”

韩文清：“你现在是跟我一起过日子。”

我去，老韩的嘴皮子功夫真是越来越不容小觑。叶修硬是被他说得有些老脸发热。

“叶修。”韩文清又叫了他一声，郑重其事地。叶修只能放弃了回嘴的蓄力，转头疑问地看着他。

“你对于……自己作为个男人，却能够怀孕，给另一个男人生孩子这件事……是怎么想的？”韩文清的脸上带着一丝罕见的迟疑，“现在问已经有点晚了，但……也不是来不及。”

“……我以为这个问题早就解决了？”叶修的右手两指无意识地相互揉搓着，表情却是心平气和、甚至漫不经心的，“Alpha也好Omega也好，或者是Beta, 就只是个生理性征上的差异。你A我O，还有沐橙小戴提到的那什么攻攻受受，决定的也只是……性♂爱♂姿势。事实上，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不平等，没有谁委屈了谁。”他隐秘地笑了一下，“你如果干得我不爽我肯定也不会让你干。我如果对怀孕生孩子这件事反感到极致现在也不会好好跟你站在这里，你哭着喊着跪舔我也没用。紧急避孕药成功率很高的，你以为呢？”

“哥能打能抗能奶，现在再多点个生孩子的技能也不算啥，简直帅到没朋友——就看是为了谁生。”叶修站在比韩文清高一阶的楼梯上，居高临下地撸了把他短短的发茬，无耻地说道，“我们俩一起六冠在手——加世联赛八冠……还是AO的完美搭配，以后儿女绕膝，幸福美满，羡慕死田森魏琛黄少天那帮人。”

韩文清挑眉：“……儿女绕膝？”

叶修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安慰你呢，怎么啥都信啊，太天真了。”

他听到韩文清在身后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TBC——

* 注1：hCG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其浓度随着妊娠时间的延长而急剧增高，至8-10周达最高峰，持续10日左右后又迅速下降，20周左右达到相对稳定。分为尿检和血检两种，前者方便快捷但存在一定误差；后者在临床上更准确、应用更为广泛，除了确认怀孕，还可帮助判断胚胎情况等。

B超……应该差不多就文里内样。我可真是妇女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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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看到这里^^ 本章的三大关键词是：睡觉，洗澡，吃饭。

吐槽张柒川名字的童鞋们……原谅LO主只是个起名废，重复利用大法好！你们不造么窝在前文已经出现过了，章一叶神的手舔舔舔的那个！

总觉得写着写着要OOC. 老韩虽然脾气直性子拧，但一想老叶都要给他揣孩子了，我是老韩我这阵子肯定硬不起来【。